“精神的容器”蔡志松、王兴刚雕塑作品联展
北京市朝阳区798艺术区陶瓷二街
2012.04.21 - 05.19
就像文学不同于影视作品一样,文字之于视觉的间接性体验,形成了文学的各种形象塑造和心理描写手法的多样性;而雕塑在古典艺术时期,也因为形体塑造的直接性而被视为没有绘画式的艺术纯粹性。在雕塑进入现代艺术阶段之后,对于实在形体的精确塑造不再成为它的主要目的,于是雕塑也获得了某种间接式的形象象征性。最为显著的特征是,雕塑家不再拘泥于某个具体人物形象载体的个体准确性,而是追求一种更具有广泛意义的“符号”的特质,由此,也就更加具有了对于精神性描绘的“本质”准确性。
蔡志松和王兴刚的作品即是体现了如上所述的雕塑语言方式。在他们的作品中,正因为人物形象的载体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具体的“人”,而成为了一种借以表达精神性本质的“符号”,所以,他们的造型手法都体现了一种对于形体高度概括的特征。这对于雕塑很难,因为它既要遵从于“实在”形体的一般生理规律,同时又要不拘泥于这种规律,而使之上升到某种普遍性。所以,正是在这一点上,在他们两位的作品中体现出了一种一致性。
尽管如此,这种一致性还是不能掩盖了体现在他们作品中的差异性,而这种差异性就是各自反映在他们作品中的历时性和现实性的差异。在蔡志松的作品中,《故国》系列被处理成了如马约尔的作品那般的静穆,但是其内在所蕴含着的是中国人几千年来的精神史,它在静止的表象下所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等待爆发的力量。王兴刚的作品相比而言就显得较为诙谐、幽默一些,更为符号化的形体组合实际上隐喻了某种中国人的现实精神切片。但是,有趣的是,在蔡志松的作品中,虽然艺术家通过作品呈现出的是历史视角,但是确有着一种现实的暗示;而在王兴刚的作品中,现实的戏谑中又有着某种历史的必然。所谓殊途同归,两位艺术家沿着不同的方向从各自的起点出发,却又在中途的某一点上相会,那么这一点就是雕塑已经超越于了古典式的主流趣味,成为了一种表达抽象精神性的语言方式。
2012年4月12日
浮云
文/蔡志松
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奔向死亡。 在浩瀚的时空中,生命虽只是刹那一瞬也会留下各自的痕迹。
生命的意义不仅是过程,更重要的在于结果。
如果生命的意义只在于过程,那么我们可以在结冰的湖面上建造华美的大厦,并会得到众人的喝彩。
如果生命的意义只有过程,我们就不会在面对种种难以下咽的苦果时因怯懦而表现出无谓的挣扎。
如果只追求过程的快感而不考虑结果的严重,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象意外染上绝症的不羁少年那样追悔莫及。
由于不重视结果,我们才无所顾忌地任意行事,才会将有限而珍贵的生命耗损在各种无意义的尝试之中,奔波于现象之间最终却一无所获,饱受种种挫折、不幸与内心的煎熬。
偶然闯进房间的苍蝇,无论如何嗡鸣飞撞,最终能否出去才是关键。
由于不重视结果,即使生命延长十万倍也只相当于改为明日行刑的罪犯,只是延长了死前的礼遇与内心的恐惧。
蜡烛燃尽换来的是光明,但生命燃尽也许换来的是黑暗。
不要被蛊惑的言论蒙蔽而一味攫取,并寻找所谓的自我,因为那只是一幕只有技巧却无真实的魔术,幻想的虚构永远不堪现实的重负。
不要不敢直面因果关系的严厉而不加思索地相信生命只有过程,自欺欺人地走过剩余的时光。
我们并不是为了愚昧而生,如果渴望快乐就请种下相应的种子。
谷雨春耕,浮云朵朵如何漂浮无人问津,雷雨交加却令人瞩目。
2011年10月5日于四川甘孜